伴随着张狂起身,刀白凤也从湖泊中走了出来,手中一根树枝上穿着几条肥美的鱼,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宛如观音沐水而出。

  等她踩在岸上,体内真气在皮肤上滚动,将衣衫里的水份悉数蒸干,滚滚白汽如云似雾从她身上散发而出,在阳光的照射下好似彩虹般瑰丽万千,越发衬托的她像是个菩萨。

  身形婀娜,步履生姿。

  刀白凤款款走到张狂所在不远处已经堆砌好的柴火架边上,掌心中一股热气喷吐而出,柴火噼啪一响,从中冒出火来。

  立掌为刀不见锋锐,却有真气包裹其上,鱼鳞闪闪好似雪落,开膛破肚不过几息功夫,鱼都被处理了个干干净净。

  张狂坐起身来看着刀白凤处理鱼,忍不住叹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手段,当初也不至于……”

  后半句话被他一声叹气指代了过去,使他想起了自己刚穿越时在倚天的山谷里对那血蛤和小猴子的处理,原本沾沾自喜,可如今跟刀白凤细致的处理一比,自己倒像是个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了。

  刀白凤手一顿,可惜没能听到张狂后半句话,心中有些遗憾,但心底同样起了揣测:“此人言谈里唏嘘多过后悔,虽是忆往昔,但绝非是有某事做错了,而是做的不周到……是了,应该是他不善厨艺,以前隐居之时未曾吃过好的。”

  刀白凤眼眸中闪过几分欣喜——她从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人!

  一开始,甘宝宝和秦红棉可以利用段誉来威胁她,让她就范,但如今段誉已得自由身,她自然不会再怕甘宝宝和秦红棉。

  虽然这师姐妹二人一个有脑子心计,一个有实力莽劲,但刀白凤却清楚,她们三人争高低并无半点用处,张狂才是关键!

  就像是她在镇南王府一样,虽然久居道观清修,不在府中,可只要她一直把持着镇南王妃的身份,就是有再多的人爬上段正淳的床,也别想进家门一步。

  所以刀白凤将主意打在了张狂的身上。

  如今既然知道了对方有对“吃”的遗憾,刀白凤自然是分外卖力,原本随身携带、被她藏在极深处的佐料也选择了留着,而是争取让这鱼散发出自然的味道。

  刀白凤断定张狂当初遗憾时绝无佐料,因此不用佐料却能将鱼处理好,必然能勾起张狂回忆,然后在他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到时候就轮到她炮制甘宝宝和秦红棉了。

  “喂,鱼焦了。”

  张狂虚着一双眼看刀白凤坐在火堆边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里的鱼半天不见翻面,他也没有开口提醒,只等鱼焦了,这才好奇问道:

  “你刚才在想什么?”

  他不饿,就是单纯好奇。

  刀白凤尴尬地看着手里焦了一面、熟了一面的鱼,如鱼肉般白嫩嫩的肌肤上浮起几分羞赧,将鱼丢在一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