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快看,是三千营的骑兵!”
就在赵冬生亲自上阵,帮着壮勇民夫们将一台铳炮用绳子绑紧后,随着一阵嘹亮的马鸣声响起,几个二十出头的后生顿时就将头转了过去。
“有什么好看的!”
后生们正兴致勃勃地评叛远处的马儿哪匹更肥,身后的赵冬生见状先是既羡慕又嫌弃地看了那边一眼,随后大声呵斥道:
“还不赶紧把炮运下去?”
“是!”
几个后生被吓了一跳,当即转过身“哼哧哼哧”地抬炮去了。
第一次出远门的年轻人,嘴里总是有问不完的话,因此才刚刚卸了一架炮下船,他们便又好奇地问赵冬生道:
“千户,听说您以前也在定远侯麾下打过仗,可为何这次却来管我们这些人了呢?”
“是啊是啊,您已经正五品了,难道就不想给身上的官袍换个颜色?”
按照明律,五品官穿青袍,四品及以上穿红袍。
而赵冬生才二十出头,按理说像他这样的,基本都会有再往上挪一挪的野心,可不知为何,此次出征前其却主动要求调离一线。
“你们懂个屁,这功劳哪里是那么好立的!”
一谈到立功,那个与他一同长大,笑起来傻乎乎的脸庞就浮现在了赵冬生眼前。
年初的景州之战,由于朱勇大败后带着躲进城内的人数不多,因此赵冬生与发小都准备在接下来的攻城战中痛打落水狗。
加上战前如今靖远侯盛坚的许诺,先登者连升三级,因此当战斗正式打响后,赵冬生与发小也是爬云梯爬得最积极的。
只是他俩才爬到一半,城头上就落下一盆奇臭无比,且被烧的滚烫的金汁。
发小被这粪水泼了个劈头盖脸,当场就惨叫着掉了下去,而赵冬生因为落在后面的关系,却是侥幸逃得一劫。
从那以后,虽说先是升了百户,后来攻入京城后又升了千户,可每当夜深人静,发小临死前的嗷嚎都会“钻进”他的耳朵,将其从睡梦中惊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