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钱度想的大差不差,未婚先孕,压死父母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磨蹭到现在,从旁人的视角再去看,孙梅琴对这个女婿的看法早有改观。

  虽然本家穷些,可那又不是自己能选的。

  人穷志不穷,恰恰是祁同为最大的特点,吴斐最喜欢的也正是他身上这股劲儿。

  “你们结婚是打算在京城结,还是回老家?”钱度看向祁同为,饭桌上已经脱了外套。

  白衬衫,黑裤子,锃亮的皮鞋,俨然一副公家人的穿搭。

  证一领,祁同为已经成为吴家实打实的女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

  远比钱度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和婚姻纽带的旁人,关系要来的亲近。

  以前对上钱度总有种唯唯诺诺的感觉,现在不知不觉中硬气了不少。

  “我和小斐商量了下,就在城里,已经跟村里大伯他们发过电报了,他们提前一个星期过来。”

  祁家所在的山捞捞太穷,从村口到县城都得先走两个小时的山路。

  交通不方便不说,让京城同事和老吴家的人组团进山也不现实,黄墙土瓦的,拿什么招待人。

  吴斐挨着韩子童坐,跟道:“这次过来一是招呼一声,二是想跟你借几辆车,我爸妈你也知道,让他们调车公车私用是不可能的,同为的亲戚提前一个星期过来,到时候...”

  “没问题,到时候需要几辆跟我说,我从服装公司调。”

  亲戚进京又不是一定得用车,钱度可以肯定这不是吴军明孙梅琴的主意。

  京城现在的早中晚下班高峰期,小轿车和公交先不说,就那钢铁洪流般的自行车大军就能给堵死。

  如果真想逛京城,远不如靠两条腿,和坐公交车来的实际。

  他们考虑的,应该是在亲戚家人面前的排场。

  人家既然已经结婚了,还是主动上门开口提的,钱度高低得应下。

  吃罢饭,吴斐和祁同为先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