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过五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刘梦醒骚包地唱起《火葬场之歌》,还跳着奇形怪状的机械骷髅舞。

  2000年,北电声音学院复试,考题是“把悲伤的事用欢快来表达”。

  7位考官努力瞪着眼睛,板着面孔,直着腰,让人瞬间感觉空气都快凝固了。

  “不就是个面试嘛,别弄得像上刑场一样啊!”刘梦醒嘟嘟囔囔抱怨。

  有耳朵灵的考官反驳:“这里是刑场!不不,这里是考场!”

  考生刘梦醒,身高178,白衬衫,黑裤子,全身地摊货,加起来不超过50元,身材穿衣显瘦,长得像年轻版的乔恩俊。

  前世码农,庸碌半生,年纪大了被公司辞退,老婆立即离婚,他为供房贷拼命送快递,心脏病发,死前只有手机铃声在响:“我们都在努力地活着……”

  1999年11月重生,那是父亲意外身亡一周年,他为救一车学生遭交通意外,抢救无效,从此家中负债30万。

  刘梦醒发誓,要挣钱,不要再平凡!

  年轻真好,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充满了劲,风那么自由,空气那么新鲜,飘荡着花香和香水味。

  眼前的北电老教室,沧桑古朴,泛灰白墙、青色水泥柱、掉色旧桌椅,周围一片空荡荡。

  严整的主席台,考官们居高临下,对面一张孤零零的小长桌,考生卑微弱小,整体环境严肃、安静、死板,令人紧张。

  考官讨论。

  “《火葬场之歌》,从来没听过,渗人、搞怪,说谁过五十年要再相会啊?老子要向天再借五百年!”

  “那不是改编《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吗?难怪这么耳熟,反应这么快,当场就把歌曲改编了?”

  “考生太搞怪了。”

  考官们好像都快憋不住笑了,肃静的氛围都是装出来的。

  他们都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当场笑,除非忍不住。

  严肃考场被刘梦醒这一闹,像平静湖面“咚”投进了小石子,涟漪不断扩大。

  面对这种情况,音乐学院考核组长皱眉说:“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