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道:“陛下,下官不知道。

  这根布条,是在陈藩台尸体上找到的......”

  “尸体上,还是尸体里?”刘邦突然道。

  纪昌瞳孔骤缩,不敢有分毫欺瞒,结巴道:“尸、尸体里面。

  陈藩台身首异处,这根布条,下官刚刚找到的时候,还有半截在他的肚子里。”

  刘邦又笑了,笑声充满了感慨,却让三人摸不着头脑,越发心惊胆战。

  笑了一会,刘邦将布条拿在手里看了会,走到刘聚身边,将布条扔在了他身上。

  “陛下!”刘聚猛地抬头,面如死灰,“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行此谋逆之事!

  定是、定是有小人从中作梗,还望陛下明察!”

  “朕几时说要治你的罪了?”刘邦踢了刘聚一脚,回到座位上平静道:“起来说话。”

  刘聚没有动,反而将头死死贴在地上,在心中将写下这行字的混账,千刀万剐了无数遍。

  谶语,自古以来便是皇家的忌讳。

  若是皇帝猜忌心重,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刚刚皇帝表现的平易近人,但在这种事上,刘聚丝毫不敢奢望皇帝能念自家叔父的旧情。

  伴君如伴虎。

  一桩小事,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何况是特么的该死的金刀之谶!

  董兴也保持了沉默,他很清楚皇家的忌讳。

  这种事,谁碰谁死。

  就算...他爹是皇帝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