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举不妥!”

  韩章闻言立马站出来反对道:“宗室不担任实职,不入朝听政,乃是祖制。”

  官家淡淡道:“让朕选拔宗室,考问品行,过继立为储君的是大相公。如今朕按照大相宫所言去做,大相公又反对。干脆这个储君人选大相公来定好了,大相公说过继谁,就过继谁,可好?”

  “陛下,考问品行也无需入朝听政啊,此乃取乱之道啊。”韩章据理力争道。

  官家选择邕王和兖王做储君候选人,和让他们入朝听政完全是两码事。

  入朝听政,就说明两人都有了参政权。

  两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朝臣接触。

  将来不管谁胜出,都会对支持另一方的大臣进行清理,必然会引起朝堂动荡。

  “储君关乎国本,朕也要对列祖列宗,对天下臣民负责。不入朝听政,如何看出优劣?朕意已决,大相公和朝堂诸卿若是觉得有何不妥,要不你们说说两人谁合适,朕就立谁。”

  官家说话时,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

  御台较高,百官上朝之时,按照礼数不得直视皇帝,目光都有些微垂。

  官家看他们,他们其实是看不到的。

  但是此时大殿的百官好像都能感受到官家的目光一样,头低的更低了,没人说话。

  官家虽然说让他们说立谁就立谁,但是他们敢说么?

  那样和乱臣贼子有什么不同?

  将来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韩章闻言有些颓废,原本挺拔的腰佝偻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

  官家见无人说话,淡淡道:“退朝吧。”

  “臣等恭送陛下!”百官躬身齐呼。

  直到官家脚步声远去,百官才直起身子,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