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眼前的张廷瓒吧,关他的牢房里,不仅有热炕,还有炕桌和蜡烛,甚至,桌子上还有笔墨纸砚。
除此之外,各种书籍、茶壶、茶盏、枕头和被褥之物,一应俱全。
不过,略显吃苦之处,便是木栅栏的一角,搁着一只红漆马桶。
就算是红漆马桶,虽然盖上了木盖,因为牢内极其不通风的缘故,胤禑依旧嗅到了明显的尿骚味,和屎臭之气。
毕竟,是来坐牢的,而不是来享福的,总有些不便之处。
胤禑心里有数,张廷瓒不过是故作镇静罢了。
因为,胤禑进来的时候,除了隆科多之外,还有管牢的大小官员们。
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护卫们腰间刀鞘的碰撞声,在封闭的牢房内,动静大得惊人。
张廷瓒,他不可能听不见!
“老隆,先提审监察御史!”胤禑扭头吩咐隆科多。
“嗻。”隆科多哈下腰,答应得异常之干脆。
不大的工夫,监察御史詹方,被带到胤禑的面前。
“罪臣詹方,拜见愉王爷!”詹方长揖到地,礼数很周全,却并未太过害怕。
胤禑心里有数,詹方是王掞的门生。
朝里的汉臣们,若想获得提拔升迁,必须找个靠山。
在汉臣之中,内阁大学士王掞和李光地的门生,在大树的庇护之下,过得都很滋润。
“詹方,你身负监察之责,却坐视不肖生员,暗中作弊,汝可知罪?”
胤禑问话的时候,坐在小桌子前的笔帖式,奋笔疾书,做着速记工作。
詹方拱手道:“若说失察之罪,詹某难辞其咎!”
在大清朝,失察之罪,顶多也就是革职罢了。过几年,等风头过去了,只要王掞还在位,詹方照样起复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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