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阮安闻到了一股气味明显但却陌生的味道。

  这种味道中又夹杂着些薄荷的味道,两侧太阳穴传来一阵阵的清凉。

  她观察了一阵,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

  身侧的是母亲唐庆云,而马车的木门开着。

  明亮的阳光通过窗户照进车厢正落在她的小腿上,那处也因为被阳光直射而变得有些热。

  母亲此刻正斜倚在车厢上打瞌睡,并没有发觉她醒来。

  阮安直起身来尝试了一下,发觉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伸手碰了碰母亲唐庆云,“娘”。

  “嗯,安儿你醒了?真是吓死娘了,幸亏大夫说你并无大碍,只需要进些安神促眠的汤药就好了。”

  阮安听母亲说完,才奇道:“这是什么味道,我好像从没闻到过。”

  唐庆云闻言笑了笑,“我们从教堂出来时,不是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嘛,就是他提醒我们才没让你摔在台阶上。

  你晕过去的时候,是他帮着请来了大夫,大夫诊断过后说你忧思过度,需要安神促眠。

  那个年轻公子就说他的药可以促眠安神,就让我给你用。

  我当时还有些犹豫,没想到他告诉我,他就是之前来咱们店内交易珍珠的林公子。

  我这才相信了他,从他那得来的药给你涂抹在头上并加以按摩,就能促进睡眠。

  我就帮你涂抹了,没想到还挺有效,你睡的挺沉。

  你醒了正好,咱们现在可以返回广州了。

  他给我药液时,还不好意思的说药液不多了,只够用几次。

  他说等冬来时会再送药液来,药液是海外制取的,路途遥远。”

  听到母亲如此说,阮安嗯了一声,却看到枕头旁放了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