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瞪了贾蓉一眼:“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当年乃是为了他好,让他自强,不负大伯当年之寄托。”

  “至于伯娘乃是病故而亡,咱们一没下毒,二没害人,心中坦荡,有何愧疚?”

  贾蓉听着父亲的‘正义’之言,心中稍安:“父亲教训的是,孩儿孟浪了。”

  “那咱们该如何对他?”

  “总不能像之前吧?”

  贾珍沉默了好一会儿,眉头时而紧促,时而舒展,眼神闪烁不定。

  “要不给他示好?”

  “说到底没有你死我活的仇怨,父亲还是其大哥,是他的长辈。”

  “只要.......”

  不等贾蓉话说完,贾珍不悦道:“长幼有序,就算他官再高,在宁国府也只能听我的,更别说我还是贾家族长,还能怕他?”

  “你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到了?”

  “这些年越发没长进,都活到了狗身上。”

  贾蓉连连苦笑。

  恰在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西边老太太派人来请。”

  ............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坐在塌上,眉眼间全是喜色。

  “当年琅哥儿不过十来岁就被你们送入军营,几年音信全无,当时我就在想,将来若到了九泉之下,哪里有脸面见两位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