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风沙似乎永远都带着一股血腥味。

  徐辉祖骑在马上,看着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心中却毫无喜悦。

  “父亲,我等为何要班师回朝?”

  “朱棣那厮已然是丧家之犬,只需继续追击,定能将其擒获,永绝后患!”

  在他身旁,徐钦语气激昂,满是不解。

  徐辉祖摇了摇头,并未做过多解释,而是说道:“陛下自有他的考量,我们只需奉命行事。传令下去,留下一些人马镇守漠北,其余人随我回北平。”

  徐钦虽然不解,当得知是陛下的命令,便不再问什么。

  “传令,班师回朝!”

  “班师回朝!”

  众将士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回到北平城,徐辉祖来不及休息,便马不停蹄地去面见朱允熥。

  朱允熥穿着一身常服,刚刚吃过早膳。

  听到徐辉祖求见,他放下手中的奏疏,淡淡地说道:“宣。”

  王忠迈着小碎步走出寝宫:“陛下有旨,宣魏国公觐见!”

  很快,徐辉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臣徐辉祖,问圣驾躬安!”

  “朕安!”

  朱允熥示意徐辉祖免礼:“快快请起,赐座。”

  “谢陛下。”

  徐辉祖谢恩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朱允熥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徐卿,此次北伐,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