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泰立在那儿,满脸古怪地目送邓常恩灰溜溜离开。

  到此时他都没反应过来,这个邓常恩先前还信誓旦旦要求见皇帝,转眼就落荒而逃,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就在他恍然失神时,覃昌带着几名捧着几摞厚厚的待朱批奏疏的小太监,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那是何人?”

  覃昌到底老了,眯眼打量一番却没从背影认出是谁。

  韦泰不屑地道:“还能是谁,邓常恩呗。”

  因为韦泰心里来气,便直呼其名。

  覃昌马上发觉不对,详问之下,才从韦泰口中大致知晓先前发生何事。

  覃昌感慨道:“虽说我等不该支持陛下宠信方士,但就算是方士,也能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就差说,邓常恩应该算是方士中排名比较末流的那种。

  韦泰气愤地道:“他既对预测贵妃娘娘的病情没啥自信,为何还要硬挺着入宫来,坚持面圣奏请?”

  覃昌无奈地道:“世人都道己身乃正人君子,他人皆小人……到现在,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真正的见风使舵之人是谁吗?”

  韦泰哑然失笑。

  邓常恩骂李孜省骂得很过瘾,但实际上论担当,还有为人处世的风度,却远不及李孜省,相比之下邓常恩跟个无耻小人没什么区别。

  “陛下有涉及太子选妃之事,要赶紧通传清宁宫,你立即过去一趟。办完事,再回司礼监值房。”

  “是。”

  韦泰领命后,赶紧折道往清宁宫去了。

  ……

  ……

  清宁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