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安庆绪忽然捂着肚子说道。
“晋王许是早上着凉了。”崔乾祐随意接了句话。
“是吗?”安庆绪开始回忆今早自己做了些什么。
两刻钟后,觉得身体不舒服的安庆绪早已经回营躺着了,倒是张通儒站在了城头,陪着安庆绪吹着晚风。
这时,最后一缕夕阳即将消逝,天空的墨色在一点点加重。
忽然间,俩人闻得城头上有士兵大叫,“你们看唐军!”
借着微弱的天光,俩人连忙定睛看向换防而来的朔方军塘骑,他们看到人人皆穿着素衣。
白色的素衣在黯淡的天色里十分明显。
“素衣?”张通儒惊呼,“谁没了?”
他继续说道:“能让全军披素衣之人,不是郭子仪、李光弼就是长安的——”
“李三郎!”崔乾祐激动喊道。
“快,去禀告晋王!”他拔腿就走。
张通儒连忙跟上。
未及,他们赶到安庆绪营帐一瞧,却看到安庆绪气色很差,甚至有随军医师正在把脉。
“晋王,你?”崔乾祐有些担忧。
“不知为何,我感觉很不舒服。”崔乾祐有气无力说了一声,又问:“你们脸色匆匆,有何事啊?”
崔乾祐急忙道:“城外唐军忽人人身穿素服,我们怀疑是郭子仪、李光弼或者李三郎死了。”
“什么?”安庆绪大惊,“扶我起来,我要去城头亲观。”
“好。”
三人刚刚出了营帐,忽然传令兵急促赶来,“禀晋王,有一此前潜入长安的斥候从小路回到了城下,说有急事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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