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能找到一份正经的事做,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许多此前心存疑虑的学子没有参加考试的学子纷纷往校场挤去,围观这一盛况,顺便听听所传之言是否为真。

  一百名学子入场后,韦见素很快宣布考试开始,但是众人并未见到李璘的身影。

  难道摄政王今日不来?

  很多人有些失望。

  但无论如何,考试还是得继续。

  与那日面向候补进士和明经的题不同,今日的试题又变了方向,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今日的题是韦见素和王维根据李璘的要求出的,基本也与李璘要考的意思八九不离十。

  赌档熟悉的吆喝声又在四周响起,昨日不少人输的倾家荡产,今日恨得牙痒痒。

  今日押刘长卿夺得魁首的人少了很多。

  因为刘长卿今天看起来状态很不好,顶着一副大大的黑眼圈,双目无神,有些呆滞。

  “这刘长卿啊,肯定是担心本驸马找他算账,一夜未眠。”骂骂咧咧的杨洄冷笑不止。

  “所以,我今天不押他夺魁,但是押他进前十!”

  一旁的咸宜冷冷问道:“你要把我的公主府邸都押了?”

  今日小皇帝并没有来观战,咸宜得以不用陪着小皇帝,享受着难得的自由。

  “不要紧,不要紧,我杨家有的是钱财。”杨洄讪笑着,在契书上按下了手印。

  杨洄的父亲叫做杨慎交,娶了李显的女儿长宁公主,袭爵观国公,做过千牛卫将军,后被贬,但家财仍在。

  所以,家大业大的杨洄说的意思是他输得起。

  咸宜也不好众目睽睽之下太落自己丈夫面子,瞪了一眼杨洄后,便坐到一位要好的长辈身边去了。

  赌徒往往是赢了还想赢,输了还想输,在有心人的鼓动下,今日下注的人较昨日更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