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他沉吟道:“其实,摄政王和我的意思有些相同。实际上,你我都清楚不许肆意打骂俘虏是做不到的。尤其是拆散分到各伙各伍里,一定会遭到排挤。”
他补充了一句,“我们不可能监察每一伍,也无法因为这事大肆处罚众将士。”
“但是保持原有建制,又很容易再次叛乱。”李璘紧跟着说道。
唐中后期的藩镇割据许多源于投诚的叛军大将带着旧部占地为王。
史思明也是投降过,却再次叛乱。
再往后,明末的农民军起义浪潮中,反复无常者太多了。
所以,他是断然不会接受口头上臣服,实际上仍保持着巨大威胁的投降的,以绝后患。
“是个两难问题。”李泌顿了顿,接着说道:“但还是要慎杀,少杀。”
“先生可曾听闻我前段时间搞的监军事宜?”李璘问道。
“监军?不清楚。”李泌眉头微微上挑,有些好奇。
吕四郎去的时候并不清楚李璘的监军大铨选具体事宜,只是临走前听李璘提了一嘴,所以路上没有说给李泌听。
见李泌这么回答,李璘咳了咳嗓子,给李泌讲了一遍监军铨选的事。
听完,李泌倒是很感兴趣,问了好几个问题,李璘一一做了解答。
一万五千俘虏,处理起来不难,难的是以后还会面对同样的问题。对待俘虏的办法,军中并无详细规定,全凭领兵在外的大将自行决定,或是宽仁,或是严苛,不一而足。
所以李璘考虑的是定好规矩,这关系到日后大局,必须从长计议。
这一点上,听李璘一番分析,李泌也想到了。
李璘又道:“我本来给众多参与铨选的学子说的是要在那日宣布最终考核结果,以及颁布军中各队选拔监军的具体方法。”
“但是趁那个机会夺了潼关,回来后又一直操心俘虏的问题,就把这事耽搁了。”
“所以,我其实之前就考虑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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