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未送到孙孝哲身前时,潼关城下的战斗终于打响了。
依然是熟悉箭雨压阵,数不尽的竹梯被叛军士兵背着向前冲。
但这次有了变化。
战场上稍远处竖起了四座高大的巢车,用来观察潼关守军情况。
巢车上用坚木竖起两根长柱,柱子顶端设一辘轳轴,用粗大的绳索系着板屋置于辘轳上。
辘轳上装载的板屋高约一丈,四面开有十余个瞭望孔,外面蒙着三层生牛皮,以防守军矢石破坏。
板屋通过辘轳车升高数丈,几乎接近城墙高度,板屋内有两名士兵。
一名负责观察城墙上乃至城内情况,随时说与另一名士兵。另一名士兵则将情况转述给板屋下方的传令兵。
传令兵再将情况分别报至田乾真与安庆绪。
白日里视野十分开阔,巢车上的士兵将城头情况尽收眼底。
与此同时,配备着强弩,用铁皮包裹着的巨大冲车也被数十名士兵推着前行。
安庆绪彻彻底底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崔乾佑也是如此。
五万大军并不是都隶属于安庆绪,有不少是崔乾佑的嫡系。崔乾佑若作梗,安庆绪也难以完全使唤动。
输红了眼的俩人已站在了悬崖边,退无可退。
赌徒的兜里连一个子儿都没了。
这一战,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