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给十八郎和李俶两匹快马,让他俩现在就走。”

  柴铭点点头,立刻离去了。

  “我等会要讲的话,没提前与二位商量,二位不会怪罪吧?”李璘问向高适和王思礼。

  “哈哈哈哈。”王思礼爽朗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高适也笑了,“某不敢有怪罪。”

  话落,三人同时哈哈大笑。

  这一刻,三人十分默契,只觉得心里十分畅快。

  三千将士快速列好队后,李琩居然还没离开。

  “向我告别?我们很快就能在长安相见。”李璘笑道。

  李琩眼神复杂的看着李璘,轻轻道:“保重。”

  “放心,我死不了。”李璘依然含笑说着。

  李琩深呼一口气,见李俶在稍远处牵着马等待,便凑至李璘眼前,“十六郎,你日后要是......,饶他(她)一命,算弟弟唯一这辈子恳求阿兄所做之事。”

  “我.....知道了。”李璘五味杂陈,他知道李琩说的是什么意思。

  “走也!”李琩飞身上马,跃然前行,像极了鲜衣怒马的少年。

  目送俩人远去后,李璘便走到城楼前站定,目光肃然,一一扫视在下方站的齐齐整整的众将士。

  最前面站着的是王思礼与高适。

  李璘咳了咳嗓子,开始说话:

  “众位袍泽,我们不远万里齐聚潼关,守国门、卫疆土,浴血奋战。二十万大军耗至余三千,我们死守潼关十余日,谁敢说我们愧对大唐?”

  “然而,我们的粮时断时续,也无援兵。在誓死保潼关时,有人在背地里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们。我们以大局为重,忍声吞气。”

  “可如今,竟然粮里下毒,要致我们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