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被噎住了,车厢里安静下来。

  朱允熥有些后悔,是不是用词太猛,戳了太子的心窝子了?

  朱标半晌后才说道:

  “他是孤臣,咱不和他计较。”

  再喝了口茶,他又高兴地说道:

  “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咱想了想,不仅仅是官员考核很粗疏,就是其他衙门,也有类似的问题,就像最后工部的河道治理,明显不够细致。”

  “难得你想的这么仔细。你的学习是下真功夫了!”

  说了一通,朱标又笑道:

  “你小子也是傻大胆儿,你皇爷爷的本意就是吓唬一下你,你就老老实实说‘不知道’,没人笑话一个小孩子的。你竟然说了这么多。”

  朱标摇摇头,庆幸道:

  “幸好还算有见地。”

  朱允熥挺起胸膛,有些得意,

  “还好了。”

  自己还算有点急智,总算将老朱的问题糊弄了过去。

  朱标笑了,

  “别骄傲,朝政永远也做不完,连绵不绝的问题。你要是大意了,保不准哪天就栽跟头了。”

  “父亲说的是。”朱允熥也端起了茶杯。

  车辇在咸阳宫缓缓停了下来,

  吕氏闻声,急忙迎了出来,

  “臣妾恭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