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子身体很好啊!李院判也说了,他开的药三天吃一次,儿子也坚持吃了。”朱标有些疑惑,父亲的神情怎么有些沉重?

  自己的病早就好了,现在也就是调理身体,争取早日去了病根。

  “那就好,御医说你不能着凉,最近下雪,会冷几天,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说着话,朱元璋拿出一本奏疏,

  “你看看吧。”

  朱标看了一眼标题,当即有些意外,

  “李院判奏请丁忧?”

  他急忙打开扫了一眼内容,昨天上午李院判的母亲去世了,李院判奏请去职丁忧。

  朱标摇头叹息,

  “李院判自幼丧父,是他的母亲缫丝、织布将他抚养长大,他这下打击太大了。”

  朱元璋也不禁唏嘘,

  “李院判是个孝子啊,自从他母亲生病,他就亲自伺候汤药,睡在母亲卧房的外间,有点动静就起身去看看,这半年他都快瘦脱形了。”

  朱元璋拿起御笔批了“准”,

  “咱吩咐太医院派人去吊唁,白天再下旨给老夫人一个诰命。李院判一直兢兢业业,医术也十分高明,咱就让老夫人走的风风光光的。”

  “父皇,按规制该追封为‘淑人’。”朱标补充道。

  “那就‘淑人’。”

  父子俩三言两语就商定了封赏。

  朱元璋放下御笔,看着朱标,他知道儿子心里有事,但是他想等儿子自己开口。

  朱标咳嗽一声,说道:

  “父皇,五弟还在京城,是要年前让他回封地,还是先过了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