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秉德眼珠一转,指着李炳林,对王宗敏道,

  “小公子,这位就是松记书坊的大管事李炳林。”

  李炳林恨不得钻进一个地缝,却又不敢否认,只好挤出一点笑容,踩着自己的尿上前两步跪下施礼,

  “小人叩见小公子!”

  王宗敏背着手,傲娇地点点头,

  “嗯,起来吧。”

  “李大管事是吧?以后有好的画作直接联系咱,这个是咱的长随,你找他就行,少不了你的银子。”

  众人纷纷侧目,

  这才是纨绔!

  当众就这么没皮没脸。

  “是,小人遵命!”李炳林只能捏鼻子答应,他没有胆量说松记不做这种画作。

  松记书坊是做春宫画的,

  因为这种画实在太赚钱了,比抢劫还来钱。但是这种生意是不能明说的,只能暗着来。

  暗地里来,这是雅事,男人之间的小兴趣;

  如果摆到台面上,那就是下流,是道德败坏,官府也会打击的。

  在戈江茶楼这种贵人云集的地方,被眼前的小公子宣扬了一通,松记书坊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

  以后,正经读书人谁还来这印书?

  松记印书坊,成了春宫画的代名词。

  想到东家铺天盖地的怒火,还有东家别后的大佬冰冷的目光,李炳林再也承受不住了,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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