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他的一个管事当即松开手,

  “大管事,我肚子疼。”

  不等李炳林反应过来,他已经跑了起来,冲出茶楼,几乎撞到了进来的客人。

  其他三个管事一看,也纷纷找借口,

  “大管事,小的还有事,先告辞!”

  “大管事,小的也肚子疼!”

  “大管事,小的家里揭不开锅了,您多担待!”

  三个人都明白,今天松记书坊的牌子算砸了。

  李炳林完蛋了,他注定是要顶缸的,

  他们立刻拉开了和李炳林的距离,大步向外走。

  李炳林随手抓了一个,正是盯着阎秉德去厕所的管事,

  “好歹留一个帮衬一把啊?”他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管事一把甩开他,

  “咱没钱!”

  他也快步跑了,自己吃的最少,凭什么跟你分摊?

  店小二也不管他们,拦住一个就行。

  李炳林怔怔地看着四个管事走了,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发直。

  袍子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冰冷难受。

  可是他感受不到,他已经心如死灰。

  眼看活计要没了,积攒的钱也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