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爱看热闹,宋人也不例外,见道中几个衙内纵马狂奔,游人们本来并不在意,毕竟这些衙内们一贯如此,只要别惹到他们就是。
至于在这里邀朋引伴的士子们虽然看不起这三个衙内,但是多数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唯有两人面对衙内们很是不屑:
“明允兄,这些衙内实在是嚣张跋扈,扬州城没人能管管他们吗?路上行人如此众多就这么让他们跑马奔驰?”
说话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读书人,接他话茬的是个中年人,他一捋胡子,摇摇头:
“子固,你是不知,三人中为首的那个是司理参军的儿子李柯,那个骑黑马的是推官的儿子陈维,这三人父亲关系极好,所以他们平时也狼狈为奸。”
“就无人惩处他们吗?”被称作子固的男子愤愤不平。
“怎么惩处?他们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闹上去他们顶多吃一顿板子,报案的人却是要被他们事后报复的,多数百姓碰到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为之奈何啊!”
“明允兄,你如今怎么这般暮气沉沉,我辈读书人就应该上匡社稷,下安黎民,看这些衙内所作所为便知他们父辈亦是蝇营狗苟之徒,你我若是手握权柄需要做的便是将这些小人扫除干净。”
年长的读书人面露苦笑:“怕是难了,近来我愈发觉得头脑浑浑噩噩,记性也不如年轻时候,想要高中犹如登天啊!索性犬子聪慧……”
他刚感叹两句就听到身旁的朋友惊声道:
“明允兄,你看他们是不是围住了一个少年?”
两位士子见此情形正要上前阻止就见到那个少年生生把推官的儿子陈维给拉下马来,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场中的冲突再次升级。
两个衙内一手提着马缰,一手握着马鞭,向许易打马而来,马鞭在空中左右挥舞着,霹雳作响,倒是很有威慑力。
待逼近许易,马上的两人微微侧身向着许易方向抽动马鞭,感受着从两个方向而来的攻击,许易躬身低头,躲过马鞭。
两马相错而过的时候许易眼明手快的从两个衙内手中夺过马缰,狠狠一拉,将两匹马带的更近,两匹马本能的抗拒着许易的‘亲近’,鼻孔里喷出热气躁动不安,似乎是向主人求救。
可是马上的两名衙内此时也被许易的动作震惊到,一切就发生在电闪雷鸣间,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
许易两手各自框住马背前面的耆甲处,狠狠一用力,马匹便撅起蹄子嘶鸣。
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两匹马怎么也脱离不了许易的掌控,生生被许易摁倒在地。
两马轰然侧身倒地,溅起的尘土纷飞。
马背上的两个衙内躲避不及更是嘭的摔倒在地上,那个为首的李兄,一条腿更是被马压在身下,不住的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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