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结婚典礼仪式还是比较繁琐的,不过许易后院都娶进了四个姑娘了,对整套流程都已经摸透了。

  纳采当天盛纮还是有些犹豫,但是也毫无办法,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冷着脸应下。

  等定了婚,聘礼下了之后两家便一起商量吉时。最后商议在两个月之后正式出嫁。

  而朝中的情况许易也理的差不多,他将一些尸位素餐的人给踢走,将有能为的官员拔耀,当然更多的是让朝中的保守派靠边站,因为接下来的改革这些人不仅提供不了助力,还有可能成为掣肘。

  又是一次大朝会,反对派们看着许易的背影不敢作声,而许易提拔的人摩拳擦掌就等着开干了。

  盛纮照例在一旁打酱油,他还是挺喜欢看热闹的,瞧着前面出列的官员,盛纮认出对方正是王安石,算的上是朝廷的新锐了,前不久他还只是度支判官,而今竟然一路被许易拔耀为三司副使,主管盐铁司改革,兼领江淮六路发运使。

  这个职位在朝廷里算中高级官员,权能很大,毕竟能掌管盐铁审计的可是能随时把手伸到别人的口袋里的角色,这种人谁也不敢得罪,再加上王安石今年不过三十七岁,虽然跟许易那个妖孽没法比,但是相比他们这些熬资历的官员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盛纮不由的叹了口气,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王安石举着笏护板道:

  “陛下,前往燕云的探矿师已经回报,燕云故地有大量铁矿石,幽州榷场三个月的税收在40万贯,预计全年税收在100万贯以上,占城稻年输入600万石,较江南漕运节省损耗银两82万贯,象林铜矿配海运,铸币效率更是提升了五倍。”

  盛纮越听越迷糊,如果说前面还是正常报告的话,那后面又说安南是什么意思?

  安南已经回归十年了,这些数据朝廷大臣多少也知道,说这些不是老生常谈,耽误大家时间吗?

  盛纮疑惑的时候赵宗全却不由的皱起眉头,能被许易拣选出来的绝对不是蠢货,不至于说些废话,这时候无非就是要给他的主子张目罢了,哼,赵宗全冷哼一声全程望着前方的许易。

  停顿片刻后王安石接着道:

  “自燕国公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后,北疆防线自白沟河移至燕山一线,戍卒可减员12万人,火铳营控扼范围扩大五倍,烽燧可以缩减58座……”

  听王安石报了一连串数据,仁宗点点头,这些数字听着就喜人:

  “好啊,国土丁口,钱粮兵甲是国家兴旺的基石,燕国公于国有大功,高丽前不久进贡的人参等各类珍馐送一份给燕国公。”

  仁宗虽然欣喜但他知道王安石后面恐怕还有话连忙打断了对方,没办法许易太年轻了,如果再让对方立功勋恐怕真的要封无可封了,高坐在御座前,仁宗隐晦的看了一眼许易后眯着眼睛。

  赵宗全也明白仁宗的意思,朝忠勤伯瞥了一眼,忠勤伯连忙出列道:

  “王大人难道要变法不成?须知祖宗之法不可变,庆历新政的失败犹在眼前,一味变法苦的可都是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