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攻击，反抗？还是屈服，当狗？

　　很有意思的选择，他很期待。

　　杨无敌嘴唇颤动，反抗的声音在他内心越来越大，但同样的，每一个族人曾经清晰活力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浮现，最后，死死攥紧的拳头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害怕了，他屈服了，他再也没有勇气去反抗。

　　他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任性去牵连到自己族人的生命了，他早就过了年少轻狂，长辈为他兜底的年纪。

　　从他接任族长这一身份开始，他就肩负起强大家族保护家族这一重要责任，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牵扯到族人，所以他只能忍耐，忍耐一切李道清带给他的羞辱。

　　“啪嗒——”

　　看到杨无敌这一副模样，李道清突然感觉到了意兴阑珊，对于杨无敌的选择，他心中虽有所预料，只是当他看到杨无敌的真正选择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免升起一种无趣的情绪。

　　随手拿出一个早就装订好的精美记录本和一只笔，扔在了干净的草地上，随后他直接转身拎着长剑，另一只手还微微摆了摆，语气无聊的说道。

　　“杨前辈，我时间有些宝贵，希望您尽快将仙草的知识写好，别耽误了我的时间，这样吧，三天。给您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过来拿，要是没完成或者缺斤少两的什么，又变多了什么的话，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最后，李道清微微偏头，总结道。

　　“总的说，晚辈还是希望杨前辈自觉点，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想杨前辈应该懂我说的话，莫要自误为好。”

　　“如果我将所有关于仙草的知识全部写了下来以后，我的族人会怎么办？”

　　最后，内心里剩余的勇气让他问出了这句话。

　　他知道自己必然活不下去，但他希望让自己的族人，让破之一族传承下去。

　　“嗯，这个嘛……”

　　李道清忽然停了下来，挠了挠头，转头给了杨无敌一個眼神，语气有些慵懒。

　　“那就看杨族长您的表现了。”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给出的答案很模糊，归根结底，这还是取决于李道清的心情，如果李道清心情好，兴许还会放了破之一族也说不定，如果不好，那破之一族就真的彻底覆灭了，断子绝孙的那种。

　　杨无敌很想继续问下去，争取一个承诺，但之前的那个问题就已然耗尽了他内心中仅存的勇气，他已经不敢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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