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桂英也知道皇帝是在安慰自己,心里领情,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可是李芳却说道:“我问过彭鼎了,他说他达很厉害,八面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惠琼姐姐打不赢。”
李自成心里一惊,急忙问道:“兰芝你什么时候和彭鼎认识的?”说着他又看向高桂英,“你知道吗?”
彭鼎是什么人?彭朝柱的儿子!刚刚被拉下马的保靖土司继位人!而且彭鼎是崇祯七年(1634)生人,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李芳则是崇祯十三年生人,相差足有六岁,虽然都是孩子,却不论在身体上还是心智上,都对李芳是碾压级的存在,怎么可以让他俩接触?
所以也不怪李自成会着急。
高桂英同样也是又惊又怕,急忙看向李芳的管事嬷嬷,问道:“包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包嬷嬷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赶忙上前解释道:“回娘娘的话,公主没和彭校尉单独接触。那天圣上回銮,百官入宫朝拜,散朝的时候,公主见到彭校尉年幼,好奇还有这么小的官员,便上前攀谈了几句,可是彭校尉似乎不爱说话,很快就离开了。奴婢等已经规劝过公主了,以后会加倍小心,请圣上和娘娘放心。”
高桂英放下心来,却仍然叮嘱道:“再有这种事,必须马上来告诉我!——嗐!干嘛还再有这种事啊,以后不许她到前朝去!”
“是,奴婢记下了。”包嬷嬷赶忙答应,李芳却使劲冲着高桂英皱了皱鼻子。
“别不知道好歹,”高桂英训斥道:“娘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李芳糗着一张脸,小声嘀咕道:“让我绣花、背书、扎马步都是为了我好,不许我出去玩也是为了我好。”
李自成笑了起来,却被高桂英狠狠瞪了一眼,赶忙收起笑容,干咳几声,说道:“那个,兰芝,母后的确是为了你好,艺多不压身嘛,对不对?不过也别太累着自己,至于出去玩嘛……”
“陛下!”他的话没说完,便被高桂英厉声打断了,“臣妾管孩子呢,您能不能别唱反调?好孩子也让您给惯坏了!”
“好好好,不唱反调,不唱反调。”李自成缩了缩脖子,不敢争辩。
高桂英却仍不算完,犹自数落道:“以后臣妾管孩子的时候,陛下您别插嘴。孩子小,不懂事,哪能一个管一个惯?没得助长她的小性儿罢了,真要惹出乱子来了,可有您后悔的!这可真是!人人都说严父慈母严父慈母,咱们家可倒好,全都反过来了。哪有您这样当父亲的!”
“哎呀,女孩子嘛,又不是儿子……”
“女孩子就更得管!”高桂英再一次打断了李自成,见到李芳正在偷笑,用筷子一敲桌边,呵斥道:“笑什么笑?说你呢,你还笑得出来!以后不许到前朝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李芳吐了吐舌头,小声答应着,低下头去假装喝粥。
“听到了还得做到!”高桂英还想接着教训。
李自成给她夹了一块猪肝,说道:“行了,吃着饭呢,差不多得了。你多吃点这个,补铁。”
他的话音未落,李芳突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嘴里的米粒喷得到处都是,高桂英眉毛一立,不由得怒了,“兰芝,你干什么?这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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