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陛下的心中,郑相公又岂能与尚书您相提并论?”

  王慛一脸醉意,摆了摆手,随后便是趴在桌子上。

  王重荣微微皱眉,王慛这个人他以前并没有接触过,因此并不熟悉,但对方显然是老官油子,话说的那是滴水不漏,自己问什么,他都会认真回答,但实际上全是一些没用的屁话。

  “王侍郎不胜酒力,还请允许小人将其移居内室。”

  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躬身行礼,态度谦卑的说道。

  王重荣笑了笑,淡声说道:“河中天冷,小心着凉。”

  “小人不敢疏忽大意。”

  说罢,中年男子上前背起王慛,便是离开了宴会厅。

  看着王慛离开的背影,王重荣端起酒杯喝了满满一大口,眯着眼睛,神色莫名。

  “阿郎,是否派人前去太原探知消息?”

  中年男子名叫严会,是王慛心腹管事。

  “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

  王慛依旧闭着眼,说出来的话非常清晰。

  第二天一大早,王重荣便是带着王慛出城而去,巡视各营兵马。

  不得不说,河中兵马的强盛,无疑给王慛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河中原名蒲州,治所永济。

  汪行远一行人经宝鼎入河中,当即便被河中军队所包围,在表明来意之后,宝鼎兵将使王逞半信半疑,但也不敢乱来,出于谨慎,他将汪行远随行的数千人全部扣押在当地,严密看管,然后由自己率领一千人,带着汪行远与上百车财物去往永济。

  到了永济刚刚入夜。

  “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许乱走,惹怒了我家节度,当心小命不保。”

  王逞是个粗人,他恶狠狠的恐吓了汪行远等人一番,随后便是前往节度府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