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会吃人,还是平素间饮血吗?再怎么说,他也是真君看重的人,我不会对他如何的。”

  乔葶终是不耐道:“若有言辞冒犯,我赦他无罪便好了,可安心了吗?安心了便赶紧离远些!”

  崔竟中听得这话,脸上神色才稍稍一松。

  他向陈珩使了个小心的眼色,才一步步挪出了竹林外……

  “也不知真君到底看重了他什么,连一身修为都是服食外丹得来的,潜力已尽,只怕连旁门元神都修不成。”

  在崔竟中身形消失后,乔葶眼中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嫌恶之色,随即看向陈珩,冷淡道:

  “这几日里,你便是同崔竟中在丹房炼丹,怎么,可是一无所获么?向他求教,真可谓是缘木求鱼了。”

  “崔师兄学究天人,一身丹道造诣更是玄微精妙,珩只恨自己资质愚钝,不能尽悟妙言,实属憾事。”

  陈珩微微一笑,道。

  乔葶被这话堵了一下,脸上便有了些不悦。

  她见对面那人虽形貌颜色狰狞,五官却精致如国手的图画,轮廓出挑。

  在抬眸定目间。

  一身气度清冷寡淡,如若是三秋风露,梢上寒霜,更给人一种平白莫名的出格离尘之感。

  乔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怪异的感触让她心下颇有些疑惑,但她自矜家世,也懒得多问,那样反而是失了身份。

  “饮茶罢。”

  她转了眸光,淡淡开口。

  “不知贵女先前所言的婚约,究竟该如何做解?”

  陈珩并不端起茶盏:“是同那方兽头令牌相关?”

  “你既知晓阴蚀红水是我父的传承,想必也是崔竟中特意同你言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