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啊,你也没告诉为父,要让为父当个权臣,甚至要结党,还要负责朝中那么多的事。

  “为父还以为当官,就只需要吃吃喝喝,偶尔跟李孜省这样的至交好友见个面,最多是去宫里应酬一下太皇太后,再或者是见见皇帝和皇后……”

  晚上,在外边吃过晚饭后,张延龄才回到府中。

  然后张峦就把小儿子叫到书房,开始诉苦了。

  张延龄皱了皱眉,问道:“爹,你这又怎么了?”

  于是张峦便把白天会见徐琼和沈禄之事,详细跟小儿子说了。

  可以说是事无巨细悉数相告。

  “爹,你脑子还挺好使的,什么话都能学回来。听你这一说,儿子就全都明白了,不错不错。”

  张延龄笑着调侃。

  “你这小子,诚心拿为父消遣,是吧?”

  张峦板着一张臭脸,喝斥了一句,然后为自己挽尊:“正因为为父没别的本事,许多时候才能强迫自己把事情记下来,以方便回来找你问询。你以为为父能锻炼出这种天赋,容易吗?”

  “呵呵。”

  张延龄只是在那儿笑个不停。

  张峦随即耷拉着脸道:“你倒是说说看,为父真的要结党吗?你那俩姑父,一个比一个官迷,都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我拦都拦不住,迟早要被他们拖累……”

  张延龄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嘛,人各有志,就好像爹你志向在女人身上一样,还不许人家志在朝堂,勇攀权力高峰?其实从某种角度而言,人家的追求比你高级多了,因为有了权力,就啥都有了……”

  “呸!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为父听着怎么就那么想打人呢?”

  张峦听了很窝火。

  现在小儿子频频拿自己好色来说事,他这个当爹的可真没面子到家了。

  张延龄一点儿也不惯着便宜老爹,直言不讳道:“爹,以前我也是不想打击你,说话才没那么过分,因为那时候你的权势还没到当下的地步,在朝中还属于新人,再怎么折腾都没人搭理,人家还会抱着看猴戏的心态看你。

  “但问题是现在的你已经是权臣了,深得陛下和太皇太后器重,就算你想低调都低调不了,早已引来以东宫讲官为首的保守派文官的觊觎,这个时候你就得迎难而上,主动扩充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