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庆幸的是,史思明并没有准备一鼓作气拿下营州,看样子似乎转头准备对付颜真卿去了。
良久后,刘正臣把诏书递给王玄志,“大伙儿都看看吧,冒出来个摄政王,要求我们不得与史思明作战,坚守营州,保存实力为上。”
送诏书的使者嘴上已经说了李隆基驾崩、太子自杀、李璘加封为摄政王等一系列大事,但没提李璘对平卢军下的军令。
屋里平卢众将脸色时好时差。
喜的是昏君死了,忧的是摄政王能不能掌控大唐这艘摇摇欲坠的大船。
王玄志接过诏书,草草看了一遍,又递给董秦,嘴上嗤笑道:“是个好主意,可惜晚了。”
说完,他很不客气地盯着刘正臣看。
不是刘正臣当初一意孤行非要南下打史思明,平卢的形势哪里能这么危急?
他当初是第一个站起来反对的,可惜势单力孤,未起到作用。
王玄志的话和眼神让刘正臣很不舒服,话里有话,那眼神像是在诘问。
“成败只是一时,谁能是常胜将军?”刘正臣冷冷应了一句,问向众人:“都说说,眼下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王玄志冷笑道:“往南撤吧。史思明不会放过将我们赶尽杀绝的机会。”
侯希逸点点头,“最好是撤到建安州,离海很近。见势不对,我们就渡海前往青州。”
董秦、田神功也微微点头,显然是认可这个办法。
营州东边数百里是辽城州都督府,辽城州都督府再往南数百里便是建安州都督府,建安州西边临海,再往南便是靠海的登州。
“此举不妥。”王玄志道:“我们平卢军不光是要对付史思明。契丹和渤海也在暗中与贼军眉来眼去。”
“有我们在,契丹大部和渤海不会彻底倒向贼军。他安禄山、史思明会时刻惦记着背后有把刀子。”
“那阿笃孤就是明证,要是朔方军没撤走,他岂敢毁约?”
“安禄山之前可是数次欺辱奚、契丹、渤海,此三胡能不识破安禄山的狼子野心?”
“我们既需要拉拢契丹和渤海,也要防备他们,甚至背叛我们的阿笃孤,也不是不能再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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