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十六叔要做大事了,居然不叫我们!”李俶一个鲤鱼打挺,掀起帘子准备看个究竟。

  帘子刚掀起,迎面碰见一名凶神恶煞的军士恰好往营帐里走。

  接着,又鱼贯而入九名军士,人人披甲带刀。

  “你们要干什么?”李俶一惊,觉得事情不对劲。

  “废话少说。”为首的伙长冷冷道:“二位,跟我们走吧。”

  “你们——”李琩正要大喊,一把泛着寒光的横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叫?”伙长面无表情看着李琩。

  “有话好好说。”李琩乖乖起身,任凭被士兵押着出了营帐外。

  出了营门没多久,外面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火光大盛,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借着月光与火光,李琩看到高适也被士兵缚住了,他面如死色,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勒至脑后。

  出了内奸?有人要投降叛军。

  李琩感到头晕目眩,十六郎在哪里?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咒骂声和呵斥声,但没有打起来。

  众多潼关将士围成一个大圈,圈里是被绳子捆住的高适,以及李琩和李俶,以及那四五十名发动内乱的河西老兵。

  “我十六叔与王思礼何在?”李俶忍不住问道。

  “在这!”回应他的不是身旁的军士,而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属于王思礼。

  王思礼手上提着一个满脸污垢与血迹的人头。

  他高高举起,向着众人喊道:“永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