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有罪，你们就是有罪！”李璘似笑非笑，“我这人最讨厌你们这些不男不女的人了，只需要服侍好主子就行了，为何老是想狗仗人势，勾心斗角呢？”

　　他若有若无地看了眼站在李隆基身旁的高力士，再度轻轻说道：“砍了！”

　　“咔嚓！”

　　两颗人头顿时落地。

　　“不！”李亨悲戚高喊着，却是已经迟了。

　　他怒目瞪着李璘，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几十年没见阿兄如此失态了。”李璘淡笑了一声，接着看向高力士。

　　“你要做什么？”李隆基身躯微微一震，示意高力士站在自己身后。

　　“圣人，怎能劳驾您为老奴遮风避雨？”高力士从容不迫走到了李隆基身前，十分平静地看着李璘，缓缓说道：

　　“永王，您于太庙被刺一事，尚是悬案。圣人命宪部、大理寺、御史台正在查，您为何要把怒火撒在无辜之人身上？”

　　“如今之举，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何担天下兵马大元帅与天策上将？”

　　“无辜？”李璘笑得很开心，“我晚点就会让你们都知道什么叫无辜！”

　　“天下兵马大元帅与天策上将是我打出来的，也可以说是我抢来的！”李璘转头看向围观的所有人，大声吼道：“不是我求来的！”

　　“我记得百多年前，也有人这么说太宗皇帝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再往前，也有人说隋文帝篡权夺位，害死周静帝。”

　　“南朝宋武帝代晋称帝，也被当时的世人指责为乱臣贼子。”

　　“秦皇暴政，汉武穷兵黩武，错杀爱子，大兴巫蛊之祸，汉高祖大杀功臣，也是被世人口诛笔伐。”

　　“他们在乎吗？我在乎吗？”

　　“哈哈哈哈。”李璘仰天大笑，指着人群中的起居郎和太史局的史官，吩咐道：“你们尽管秉笔直书，不用删改一字一句，我在此向列祖列宗发誓，不会追究你们。”

　　“您刚才用几位名垂千古的皇帝举例，您想做皇帝吗？”一位被指着的太史局史官壮着胆子，替所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所有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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