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永王。”他纳头就拜，看起来诚惶诚恐。

　　“起来吧，坐。”李璘淡淡应道。

　　“喏。”刘宴找了个角落坐下。

　　刘宴注意到王思礼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高适则是完全无视他。

　　好在吕四郎倒是笑咪咪的，让他心里好受了一点。

　　“永王，我——”刘宴咳嗽一声，准备解释这两天消失的原因，却被李璘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解释，不重要，你还是说说我要不要杀李亨吧？”

　　“若杀，何时杀？杀了后又该怎么做。”

　　“啊？”刘宴瞬间呆若木鸡，他有些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这等大事，我岂能参与？”刘宴尬笑一声。

　　李璘继续喝着粥，含糊不清道:“你是天策府司马。在天策府中，地位仅在我和长史之下，为何不能？”

　　“刘司马别让我等失望啊。”王思礼皮笑肉不笑道。

　　“好吧，容我想想。”刘宴不敢再推辞，闷头想了起来。

　　在李璘快要把一碗粥喝完的时候，刘宴终于沉吟着开口了。

　　“杀！越快越好！”

　　“嗯？”

　　刘宴这一句话，让李璘差点被粥中的红枣给噎住嗓子。

　　“为何？”李璘放下碗，看向刘宴。

　　王思礼、高适、吕四郎也同样投来惊奇的目光。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刘宴快速说道:“永王您昨日在太庙所行之事和亲手谋杀了圣人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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