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家里太穷了,供不起了。
她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只剩下绝望,还有一阵剧烈的咳嗽,脸憋的通红。
女儿急忙上前帮着拍后背,轻声问道,
“爹,前几天来的那个蓝将军,说的是真的吗?这次真的要请您出山?”
女儿的眼中带着希冀。
关志平摇摇头,吐了一口,
“咱怀疑是锦衣卫的狗崽子,又来耍咱呢!”
夏天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有人坐轿子过来,说是开了冶铁作坊,请过去做大工头。
当时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自己就信了。
走到半路察觉不对,偷着跑回来了。稍慢一步,自己就在哪个黑矿上,当了矿奴。
还有人屡次来找,也说是要请自己出山,结果都是企图拿钱收买自己,让自己闭嘴。
那怎么可能?
大儿子夫妇还等着咱申冤呢!
再穷,咱老关也不能穷了骨气。
关大匠起身走出屋子,捡起斧子,猛劈柴禾。
满腔的愤懑都劈在了柴禾上,像是劈阮弘族的脑袋,还有那些贪赃枉法的贵人的脑壳。
没砍几下,他就冒出了虚汗。
肚子饿的难受,胃里在反酸。
一早起来就吃了一个菜团子,肚子早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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