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这事与你又有何干系?明公在位,有冤的必能声张,为非作歹的定要伏法,何须你来多言!”

  盛纮嫌弃盛华兰多嘴,暗地里又捧了韩琦一句。

  许易暗自摇头,谁说盛纮不会拍马屁的?

  盛纮不站队,那是因为他知道,站队之后看的就不是对错,而是立场了。

  至于盛纮对韩琦态度这么好原因也不难理解,一则,韩琦就算是被贬斥下来的,他也是扬州的知州。

  哪怕通判拥有监察之职,在品衔上和权职上却要低韩琦一级。

  再加上前不久的庆历新政虽然已经破产,主持变法的核心三人,范仲淹,富弼和韩琦悉数被贬出京,但是韩琦之前毕竟是出任过枢密院副使的,叫对方一声相公也不为过。

  这种出将入相的人物指不定哪天就被皇帝想起来,给召回去,头脑正常的都不可能得罪对方,像盛纮这样的烧烧冷灶倒也不奇怪。

  “盛通判,今日休沐,本就是与民同乐的日子,何必为了小事介怀,既然小侄女说她就在现场,且让她说一说便是。”

  韩琦眼神锐利,说话间已经打量了全场,每一个人的动作神态都收入他的眼底,他不动声色的轻轻捋着胡须。

  “州正大人……”

  盛华兰正要说话却见韩琦一伸手道:

  “这里不是府衙,无需多礼!”

  盛华兰了然,她在丫鬟彩簪的搀扶下出了轿子,来到韩琦的前方,略微一欠身,行了个礼:

  “见过韩伯父,今日之事却是与我有关,先前我的轿子行与道中,后被那几个衙内奔驰的马匹所撞,是这位小哥救下我的轿子,才使我不至于受伤……”

  “等等,华儿,你说是他救下你轿子的?”盛纮望着盛华兰指着的许易眼露好奇。

  “是的,爹爹。”

  “嗯,你接着说。”盛纮抖了抖衣袖望向盛华兰。

  “然后我让彩簪给这位小哥报酬。”说到这盛华兰又解释道:

  “小哥本不愿收,见我坚持,才取了一枚碎银走了,而后便是这几个衙内跟小哥之间发生冲突……”